Chapter 9

 


“流,肩膀借我靠一下。”話還沒說完,有岡已經閉上了眼睛,往流的肩膀上靠了上去。
流連忙坐直了身體,好讓有岡可以靠的舒服一點。
有岡抱著膝蓋,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,微微撅起了嘴。
已經睡著的有岡沒有感覺到自己被風吹亂了劉海,流伸出手,准備給有岡把劉海撥弄回去,手指還沒有碰到有岡的劉海,就停在了半空中。
一直到有岡發出了緩慢的呼吸聲,流才小心翼翼的撫過有岡的嘴唇,指尖在有岡溫熱的唇上停留,指節的位置被有岡呼出的熱氣弄的發癢。

 

有岡睜開眼的時候明顯還沒有清醒,跟流對視了好一會兒,眼神才清楚了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
拍了拍褲子,有岡看向還坐在原地沒有動的流。
“麻了……”流露出一個尴尬的笑容,“手臂跟肩膀都麻了……”
“哎?”瞬間紅了臉,有岡蹲下了身體,替流按摩著肩膀,“抱歉……我睡太久了。”
搖了搖頭,流用沒有麻痹的左手握住了有岡的手,“沒關系的,而且大ちゃん靠在我身上睡得那麽熟,我很開心,證明大ちゃん在我身邊對我很放心不是麽?”
有岡的動作停住了,愣了愣,然後捏住流的臉頰,往外扯,“歪理。”

 

回家的電車神奇的沒有太多人,有岡跟山田並肩站在一起,拉著拉環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。
“大ちゃん……”
“嗯?”被山田的聲音叫回了神,有岡沖著山田揚起燦爛的笑容,“怎麽了?”
“我、我最近是不是很奇怪?”皺著眉,山田有些吞吞吐吐。
“哎?”臉上的笑容瞬間被凍結,有岡不自覺的捏緊了拉環。
“大ちゃん沒有發現麽?”山田撅起了嘴,眉間皺的更緊了,“最近好奇怪,每次睡醒的時候都會發現我已經不在睡之前在的地方了,怎麽換了地方,還有中間發生了什麽,我一點記憶都沒有。”
“やまだ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吧,”不敢去看山田的雙眼,有岡只能把實現對准了車外,“說不定是記憶力衰退了……”
“不對,”打斷了有岡的話,山田垂下了雙眼,盯著自己的鞋尖,“我不是忘記或者不記得,我是根本就沒有那段記憶,就好像每天陪著你吃飯休息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一樣,所以才會一點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やまだ!”有岡的聲音突然變大,不但讓山田停下了話,連四周的人都側目了。
也不管邊上的人是怎麽看自己的,有岡插在制服口袋裏的左手捏的緊緊的,手心是滿滿的冷汗,努力的在臉上扯出笑容,“やまだ你這麽說好奇怪,難道還會有其他人做了這些事情麽?每天陪著我的人一直都是やまだ你啊。”
“唔……大ちゃん這麽說也對,”山田揉了揉頭發,笑的一臉發傻,“都怪我自己想太多了,怎麽會有這樣的念頭的,如果陪著大ちゃん的人不是我的話,大ちゃん也會馬上發現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雙眼對上山田寫滿笑意的雙眼,有岡突然說不出話了,只能點了點頭。

 

“怎麽辦?”有岡緊緊的抓著流的手腕,“やまだ已經發現了,要怎麽辦?”
反手把有岡的雙手包在手心,有岡冰冷的雙手讓流打了個冷顫,“大ちゃん你冷靜一點,沒事的……”
“怎麽會沒事的!要是やまだ發現了怎麽辦!”被恐懼充滿了內心,有岡不自覺的放大了聲音。
“冷靜一點,”對于有岡的掙紮流沒有松手,依舊緊緊的握著有岡雙手,“就算山田他知道了又能怎麽樣?一直一來都是我知道他的存在,但是他不知道我的存在。”
“……他真的不會知道你的存在麽?”稍微冷靜了一點,有岡低下頭,盯著山田胸口的襯衣扣子。
“不會的,”松開了手,流把有岡摟進了懷裏,“抱歉,都是我的錯,最近出現的太頻繁了才會讓山田發現不對勁。”
搖了搖頭,有岡伸出手緊緊抱住流的肩膀,“不是流一個人的錯,我也有錯,我不應該讓你這麽頻繁出現的……我只是……想見你……”
鼻尖突然湧上了酸意,眼前也變得模糊,眨了眨眼睛,有岡發現眼淚掉了下來,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山田的襯衣上,在山田白色的襯衣上留下水漬。
“流,我喜歡你。”
流的吻從眼角一路下滑,唇舌交纏的時候,有岡嘗到了自己眼淚的鹹澀味道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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